“我們到此為止吧!”佳月平靜地說。
坐在她面前的凌揚默不出聲地看著她,試圖從她的眼神中讀出肯定。
最後,像是察覺她的認真,他默默地嘆了一口氣,語氣溫柔地說:“再給我一點時間,好嗎?”他依舊只能給她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。
“我已經給了你2年的時間,還不夠嗎?”面對他的猶豫,她哀莫大於心死,心中更加確定自己的選擇。
“你明知道我一直以來愛的人是你啊!”他試圖挽回這段地下情。
“我要的是你實際的行動,而不是口頭上的承諾!你真的愛我的話今天就來做個了斷吧!她與我,只能選一個!”她豁出去了。對於這段感情,她已失去了昔日的執著。
“佳月,別這樣,好嗎?”他依然猶豫不決地回答,只能以柔情試圖柔化她的態度。
“那麼你希望我怎樣?像以前那樣繼續忍受這段無法開花結果的地下情嗎?”她近乎咆哮地說。
“我累了,真的好累。你放過我,好嗎?”她繼續說道。他的柔情,已喚不回當初她對他的信任與依賴,尤其在她對他攤牌時他所表現出的懦弱,更加讓她感到對她及對於這段感情的無力與失望。
當初,他倆是於酒吧內結識。這段情開始得有點無厘頭,或許也因為如此,他與她始終無法繼續交 往。那時,她剛與男友分手,心情極度郁悶,就帶著一顆因失戀而受傷的心獨自到酒吧買醉。當時,他也是獨自坐在角落裡的吧台喝酒,而她,就坐在他的隔壁。他 倆邊喝酒邊說出各自的心事。意亂情迷下,就半醉半醒地與當時尚是陌生人的對方發生關係。
翌日醒來後,她與他竟然沒有對彼此的發展感到尷尬,只是默默地穿起各自的衣物。或許當時他們倆都試圖從對方身上得到慰藉,因此並不在乎對方尚是陌生人。
“我會對你負責的。”整理好各自的衣物後,他溫柔卻堅定地對她說。
“怎麼負責?娶我為妻嗎?”她不以為意地答覆。
“不瞞你說,我已經結婚了。不過,我對我的妻子已沒有任何感情了。總有一天,我會跟她離婚,然後娶你入門。”他實不相瞞地說。
“我根本就不認識你,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的片面之詞?”
“你放心吧,從今天開始,我會好好地照顧你。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。做我的女友後,你再決定還要不要繼續跟我交往。”
那時,她為了他的那分溫柔而動心了,而選擇與他交往。如今,卻也是因為他的溫柔,讓她想逃離他的身邊。
與他交往後,她開始把信任傾注在他身上。他總是對她坦誠一切,待她溫柔體貼。對於已婚的身份,他從不多加隱瞞。因為他一開始的坦誠,讓她相信他所說的話,相信他對他的妻子已經沒有任何愛戀的感覺,而只剩一分難以割捨的夫妻間的責任。而她,才是他真正想廝守到老的對象。
久而久之,她日漸沉醉在他那猶如清風般的溫柔愛意,欲罷不能。他們倆彼此相愛,中間卻隔著另一個被蒙在鼓裡的她。佳月並不想傷害無辜的她,卻還是在無形中造成了傷害。
初時,佳月對於地下情人的身份毫不在意,只是認為相愛的兩人還能夠在一起就已經很幸福了。然 而,愛得越深,要求就越高。每當想起他或許會親密地挽著他的妻子,佳月就會深感不安。情人眼裡容不下一丁點沙粒。難道她只能永遠在黑暗中現身?陪他出席公 共場合的卻是他口口聲聲說已不是他心中所愛的人?這一切不對等的待遇,皆因他的妻子,始終不是她。
當一段單純的愛情逐漸被其他感覺侵蝕,便輕易衍生種種分手的理由。這段情便難以維持下去。
她不斷地催促他早日結束他的婚姻,他卻是一拖再拖。最後,她累了,也明白他始終放不下對妻子的責任,也不想對這段地下情放手。
“對不起。”他只能對她說抱歉。
“算了吧!既然你做不出任何決定,那就接受我的選擇吧。你好好地對待你的妻子吧。”語畢,她毫不留戀地留下他一人獨自離開,也從此與他劃清界線。
愛情就像蹺蹺板。雙人的蹺蹺板,本就沒有她的栖身之處,她卻像飛蛾撲火似地介入其中。她早該明白,三人的世界,終究無法達到平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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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也许身边也会有那样相似的情况,有吗?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