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uffnang

Tuesday, September 29, 2009

轉身離開

一路往前走,到你眼裡越來越濃厚的詫異。在這裡看到我,你覺得奇怪嗎?是的,如果我是你,我應該也會奇怪的,一個消失了2年卻又突然出現的人,一個原本應該從此消失在朋友圈子裡的人,卻莫名地出現在大家的聚會裡。

走到你和她的面前,我看到你的笑容越來越僵硬,她的眼裡似乎有跳躍的怒火。那一刻,我實在覺得 自己是高雅迷人的,因為我微笑著伸出了右手,友善地問候了你們倆。我知道,很多人都在小心地觀察我們三人,期待卻也擔心會有些甚麼事故發生,畢竟我在大家 心目中,可是一名第三者啊。

放心,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毛躁的小女生了,而你在我心中也已經成為過去,一切都已雲淡風輕了。那一餐,我想你應該吃得很坐立不安,你緊張時候的小動作,我還依稀記得的。你身邊那個看來依舊艷的她,似乎也把看到我的怒氣發洩在食物身上了。

呵呵,我有點壞心眼地在心底笑著。可能有人幼稚地以為我要回來報復了。才不,你一點也不值得, 我只是回來印證一下自己過去那要不得的傻勁,提醒一下自己過去多麼的愚蠢。最重要的,我要看看你這2年來,是否跟我一樣成長。人啊,對過去難免還是會有一 些眷戀。可惜,我失望了,你還是那個樣子,猶豫不決,一點果斷也沒有。

我問自己,心臟從前為你狂跳究竟是怎麼一回事。有點後悔,連過去2年來對你的一點點眷戀也消失 了。我還記得2年前的自己有多可憐、多難堪,因為身邊站的是一個沒有擔待的男人,因為一份原本屬於兩個人的愛情,卻變成我獨自捍衛的堡壘。這一次回來,純 粹為了撿拾當初掉落滿地的尊嚴。

“你能不能跟她劃清界限,不要再模模糊糊了。”當初,忍無可忍的我是這樣對你咆哮的。天知道,我對你有多忍讓。你說她不願意分開,而你不曉得該怎樣向兩個家庭交待。這一切一切,我都讓步,安靜地繼續當你的“朋友”,而不是女朋友。

說起來還真荒謬,明明是她先劈腿,而我是在安慰你這只“可憐蟲”時,莫名其妙與你墜入愛河的。可是,我最後卻仿佛變成了介入你們,不見得光的第三者。她離開了3個月再回來,她哀求你不要離開,你開始掙扎了。

當初,你說為了她的名聲,堅持不向朋友吐露她劈腿事件。我為了你這個爛好人的舉動,最終卻被指責,就連朋友圈子裡也滿滿都是衝著我而來的流言蜚語。她仗著這樣的局勢,竟然哭訴是我硬生生介入。

我多希望你可以為我開口說兩句話,卻久久也等不到。當我被朋友當面勸告,甚至是當面質問時,你還是一貫地安靜,用著叫我忍耐的眼神看我。一開始,我一直告訴自己,沒關係,只要你和我都知道發生甚麼事情就好了,我可以對她忍耐。

可是,忍耐並不一定會邁向美好的一方,我等到的只是你與她頻密的接觸。你甚至連跟我解釋也沒有,我們越來越少見面,但你卻又不停地打電話告訴我這、告訴我那,說我們之間的情誼沒有改變。最後,竟然要我們圈子裡的朋友來告訴我放手吧,不要再糾纏你,也不要破壞你們。

那一刻,我呆愣了。雖然早有心理準備,但你先是猶豫不決,不懂如何為自己的感情路尋找出口,再來是不能果斷地跟我說再見,這些都讓我失望透了。我究竟為甚麼會一直為你而忍耐,為甚麼會一再容忍不確實的流言,我已經沒有辦法告訴自己答案,我只能轉身離開。

今晚,在我等候車子的那刻,你追了出來。你說,我們還能再聯絡嗎?

從你的眼神和肢體語言,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。這次,你似乎有意讓我當個確確實實的第三者了。我笑笑搖頭,心底卻在慨嘆,原來你不只是猶豫不決,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的是甚麼。這一刻,我懷疑你當初真的是因為愛她,而選擇她嗎?

面對一個這樣的你,我還是只能再次轉身離開。

星洲日報/城人小說‧文:元氣‧2009.09.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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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我会不会那样潇洒的走?*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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